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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宫展览 | 张洹 出尘入史

2020-11-11 11:51| 发布者: 131*****555| 查看: 241|

摘要: 始于畅游的香灰,指向历史的星空。以一种原始野性,狡黠犀利的方式走近历史,张洹的作品里,现实与神秘共存,历史与诗人同眠。2010年3月,张洹的香灰画《青年毛泽东》,呈现在《生活月刊》的封面上。那一年,距离他 ...




始于畅游的香灰,指向历史的星空。

以一种原始野性,狡黠犀利的方式走近历史,

张洹的作品里,现实与神秘共存,历史与诗人同眠。





2010年3月,张洹的香灰画《青年毛泽东》,呈现在《生活月刊》的封面上。那一年,距离他把第一箱香灰从静安寺请到工作室,差不多过去了五年。香灰是属于张洹的材料;已是灰烬,却被赋予了一种再生。香灰中,有一个“场”。凡胎肉眼兴许无法感觉,但张洹感觉到了。
“它已经不是灰烬,也不是材料,它含有一种精神,一种集体的记忆、集体的创造、集体的祝愿。因为没有人会在寺庙里烧香的时候诅咒别人,他们全是在祈祷和祝愿。”张洹说。
十年间,香灰之于他已如运用自己的身体一样自如,而旁观者,一次次被带进超越性的异质世界。这个东方式符号中,历史漫漫浸透其间——张洹试图划出一条特有的表现与思考的路径——他曾用香灰“问孔子”;他曾让代表东西方精神领袖的孔子和弟子,与耶稣及门徒相互对望——我们如何面对现实,如何面对未来,与此同时当代中国人的精神归属在哪里?
这是张洹的艺术所思考的内容,另一方面是关于思考的方式——思考的方式,本身也意味着艺术家与艺术的关系。十年旁观,有时感到他进入越来越“无我”的状态,越来越听从自然而然的召唤。积蓄的力量让他更加直接地,用自身的本能、身体的真切感受与天地之间的召唤互动。这种互动,让他看上去是离开了艺术,去往了它的边界——当他回来时,带着有血有肉的内容,却把艺术这个概念给模糊掉了,或者换种说法,是给出了重新的定义。



十年后,2020年3月,上海松江的艺术工作室,张洹制造魔幻的地方,他正在准备几个月之后的展览:俄罗斯圣彼得堡冬宫,张洹个展,“灰烬中的历史”(In the Ashes of History)。这是冬宫历史上第一位华人艺术家的个展。其中,《万魂殿》在张洹的计划中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项目:“冬宫的大广场,那儿有47.5米高的亚历山大纪念柱,上面有一个雕塑。当时开始构思冬宫个展的时候,我想在这个广场上放一个巨大的建筑,一个巨型装置,当时设想的尺寸是90×50×60米,一个巨大的宫殿式的建筑。”这让我想到若干年前,张洹导演的亨德尔歌剧《塞魅丽》(Semele)在比利时皇家歌剧院上演:他把一座明代木结构的中国江南祠堂稳稳安置在欧洲三百年历史的歌剧舞台上。尽管在体量上,祠堂并无法与《万魂殿》相比较,但同样,张洹将神话般的史诗以穿越时空的对话方式展示出来——整个“灰烬中的历史”,无异于一次致敬,一剂猛药,一席狂欢。
《香灰》系列,与2019年新作品《我的冬宫》系列、《转世革命》系列,构成“灰烬中的历史”最主要的部分。尤其《我的冬宫》,是对俄罗斯故事的一个东方式对应:张洹用中国北方拥有200多年历史的木质门板为媒介材料,选择冬宫的收藏,包括俄罗斯历史中的一些画面进行再解构、再创作;传统的东阳木雕和丝网版画的艺术形式构成他的“冬宫”。在冬宫这个人类的圣坛,人们将各种时间里的艺术因素结合起来,完成一场仪式——张洹带着自己的“场”而去,哪怕只是一个暂时的莅临者,但作为时代的倒影,留存下来。

 浪子回头(Prodigal Son)布面香灰,2019



 问孔子4号(Q Confucius No.4),布面香灰,2011 建议横屏观看




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在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着我的灵魂

变成我精神的一部分

《生活》X 张洹 

《生活》:冬宫展览“灰烬中的历史”,这个展览名称,除了可以看到创作材质(香灰),是否还有其他的含义?张洹:其实我最初提出的名字是“创造历史”,但冬宫展览策展人Dimitri先生和巫鸿老师看了之后,认为“灰烬中的历史”用俄文更能表达“创造历史”这个概念,同时也更能表达整个展览中这三个系列作品的内涵和概念,最终我们敲定了这个名字。它可以两个方面去理解,在灰烬中对历史的祝福,对人类,对中国的祝福;从字面理解,灰烬中的历史是让我们去重新思考历史,重新评价和看待历史。所以这个题目之下的整个主题很有意思,可以从一般意义上的灰烬“ash”来谈,也可以用香灰“incense ash”来谈。香灰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物质材料,更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集体记忆,是集体祝福,也是集体灵魂的凝聚。它所含的都是善意的祝福。这是冬宫历史上第一位华人艺术家做个展。
《生活》:冬宫的大师作品中,哪些对你影响最大,启发了《我的冬宫》?张洹:从学生时代起,一直影响我最深的就是伦勃朗的作品。我也没想到能在冬宫看到自己特别喜欢的、伦勃朗最伟大的代表作之一《浪子回头》,以及《扮作花神的沙斯姬亚》。这次展览里面有三个主题,一是《香灰》系列,二是《我的冬宫》系列,三是红色的《转世革命》系列,三个系列构成了“灰烬中的历史”这个主题。《我的冬宫》用中国北方200多年历史的木质大门为媒介材料,然后选择冬宫收藏,包括俄罗斯历史中的一些画面——这些大师作品对我曾经产生过影响或者有很多涵义——我把它们再解构、再创作,利用传统的东阳木雕和丝网版画的艺术形式构成在一起,形成全新的《我的冬宫》系列。作品有历史中原作的部分,有再造的新雕刻部分(对原作的重新解释),这就形成了多个历史维度和视觉空间。新雕刻出来的这部分形象,包括我在雕刻上用红线再画的部分,组成一个全新的世界;而留在门板上的原作的黑白图片,经历了两次改变:从原作图片到黑白,再到雕刻。其实展览中,所有的作品都形成一种跨时空的历史与文化的对话,包括把伦勃朗最有名的《浪子回头》用香灰重新再造,还有《扮作花神的沙斯姬亚》的再造。

 我的冬宫8号(My Winter Palace No.8)(局部)木刻浮雕,2019


《生活》:在《我的冬宫》系列里看到了“历史”“骄傲”“灵性”,也感到一种与历史,与前辈大师的灵魂对话,你怎么看这种对话? 张洹:《我的冬宫》首先是对大师的致敬;其次,《我的冬宫》中的再造,是东西方文化,当代和古典的文化,河南安阳和俄罗斯的对话和交流;这些致敬、交流、对话很有意思,我老是强调一切都跟时间有关。时间,也就是《易经》里讲的缘分,或者说因缘具足才能发生。在过去,无限的因早就定好了,才有今天这个展览项目,才有去年我第一次去参观冬宫。一个三千年前商纣王的后代,突然在三千年后去到欧亚中间的圣彼得堡冬宫,这种事情太穿越了。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命中注定。《我的冬宫》系列作品,它表达了我基本的艺术概念和我的世界观、艺术观,其实它的核心就是“灰烬中的历史”。一个艺术家,你首先要有一个独特的态度和独特的语言,并对世界、对社会、对历史有独特的表现。如果没有自己的艺术语言、面貌、态度,那你的意义在哪儿呢?那请你来冬宫做展览的意义在哪儿呢?所以,在中国的整个北方,几百年的这些老门子,每一扇门后面都有一个家庭,都有感人的故事。在老门子上面又把冬宫欧洲巨匠的作品与它突然产生了关系,然后通过再造、雕刻,我们的传统技术给当代艺术赋予一种崭新的语言,并为此提供了一个全新视觉角度和思考角度,我觉得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包括用香灰画再造的《伊凡雷帝杀子》。在河南大学读书的时候,我的艺术史老师就曾讲过列宾的这幅画,那时我印象深刻:一个国王把自己的儿子给杀了。画面非常有戏剧性,完全像一部舞台戏剧。这种经典的画面让人永远不能忘却,这是多少历史的一个瞬间!可以这么讲,俄罗斯的艺术史,列宾等19世纪的巨匠们确实很优秀,以及学院派的契斯恰克夫,都是我当年学习的教学体系,深深地影响着中国艺术教育。在我的整个学生时期,中国的艺术教育、当代艺术史、现代近代艺术史,是俄罗斯体系的艺术教育。俄罗斯的美术教学体制,它的根本就是反映现实,也就是把肉眼看到的东西表现出来;再具体化就是三度空间,深度现实,像照相机一样把它再现出来。这就是契斯恰克夫教学体系,真实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
《生活》:《转世革命》这一系列的源头是什么?作品新鲜地使用了颜色,“红色”对这组作品意味着什么? 张洹:这个红色系列从构思、创作到制作,整个过程我用了2018年、2019年两年时间。当时画的时候我在想:“我都这把年龄了,我为谁画呢?如果我明天就离开这个世界,我明天就要死掉了,我干嘛呢,为谁画呢?”我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后来我对自己说:“如果我明天就走了,我是为我自己看的。”所以,这批画很独特:不为任何博物馆,不为任何市场,全部忘掉,只关注自己,只关照自我的生命灵魂。这个转世系列,其实就是我一直执着的、关注的关于“生死”问题的一个探讨和再现。在生死这个主题之下,天葬文化传统,是我一直迷恋的,它里面主要讲的一个核心是“舍”,是一个“大舍”。这个大舍,是人的一生到了最后阶段这个臭皮囊,也就是肉身死后还要舍出来;舍到自然中,让这些神鸟和秃鹫,全部吃干净,于是附体了,重生了,回到天堂,去极乐世界;它是这个舍的概念。
《生活》:可以和我们谈一谈《万魂殿》这件作品吗? 张洹:一开始,《万魂殿》是一个很雄心勃勃的大项目。冬宫的大广场,那儿有47.5米高的亚历山大纪念柱,上面有一个雕塑。当时开始构思冬宫个展的时候,我想在这个广场上放一个巨大的建筑,一个巨型装置,当时设想的尺寸是90×50×60米,一个巨大的宫殿式的建筑。现在我们从图片上看到的是为这个大建筑装置做的一个概念模型。这是从敦煌莫高窟和布达拉宫建筑形式受到的启发。其实,里面藏着另外一种精神性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棺材,藏在了这个万魂殿里,这是它的核心;外形细看是一头大一头小。当然,表象上,这些无数历史中的中国、俄罗斯等地的名人肖像贯穿所有宫殿,所以,《万魂殿》是对历史的一个解读,也是灰烬中的历史的一个体现。完整文章刊登于《生活月刊》2020年4/5月新刊《天地之间》

 我的冬宫13号(My Winter Palace No.13),木刻浮雕,2019

建议横屏观看



张洹 ZHANG HUAN

1965年出生于河南安阳,目前工作生活于上海和纽约。14岁起开始学习素描及油画,1984年进入河南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就读,1988年毕业后于郑州教育学院任教,1991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院。1994年后,他的创作概念开始着眼于将自我内心情绪直接经由行为表演传达,极具震撼性的观念作品成为全球当代艺术领域中积极议论的话题之一。1998年张洹移居美国纽约,从东村起步不断开始形成影响力,让中国的当代艺术,特别是行为艺术在国际上得到认可。2005年,张洹回到中国,在上海成立工作室,开始使用香灰进行创作,专注在雕塑、绘画等领域。2007年,他的个人回顾展“改变的状态”在美国亚洲协会展出,是该协会首次为在世艺术家做回顾展;在2009年4月伦敦佳士得“战后及当代艺术拍卖”中,他有三件作品上拍,是上拍作品最多的中国艺术家;2011年,上海外滩美术馆主办了张洹大型个展“张洹:问孔子”;2020年,张洹最新个展“灰烬中的历史”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冬宫举行,此为冬宫历史上第一位华人艺术家的个展。



撰文:Dao

图片提供:张洹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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